【解析報告】干擾報告還有什麼亮點？「面對什麼威脅」、「採取什麼措施」

［星島綜合報道] 加拿大前總督莊斯頓(David Johnston)建議不要對外國干預事件進行公開聆訊，這是他周二初步報告的亮點，但這遠不是唯一值得注意的結論。

特別報告員莊斯頓的報告和他在報告發布後對記者的評論包含了對加拿大所面臨的外國威脅的新見解，以及為打擊這些威脅必須採取的措施。莊斯頓還回應了質疑他公正性的批評者。

以下是莊斯頓報告中的一些其他亮點。

• 莊斯頓談他與杜魯多的關係

保守黨黨領博勵治(Pierre Poilievre)和其他反對派議員認為，自從莊斯頓在3月被委任以來，這位前總督不可能真正做到公正，因為他與總理有所謂的友誼，並與老杜魯多基金會有聯繫。

要知道，莊斯頓是由前保守黨總理哈珀(Stephen Harper)任命為總督的。

莊斯頓周二告訴記者，他的家庭和杜魯多的家庭在小杜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只享受過幾次滑雪旅程」，並指出他們家庭在魁省的度假屋距離很接近。後來他「不時地 」見到特魯多，當時這位未來的總理是麥基爾大學(McGill University)的學生，而莊斯頓擔任該校的校長。但莊斯頓說，除此之外他與杜魯多沒有任何關係。

「在他成為自由黨國會議員和我擔任總督之前的那段時間，我沒有與特魯多會面，印象中也沒有任何信件、沒有電話，」他補充說他們之後遇到對方是在老杜魯多的葬禮。

莊斯頓說，他在老杜魯多基金會的工作主要是在管理幾所大學時爭取獎學金資助，直到他在2018年成為基金會成員。他說，他只參加了為數不多的年度大會，每年捐款300至400元，他說這個數額不到他和妻子每年慈善捐款的1%。

他指出，他的公正性或誠信以前沒有被質疑過，並說對他的指控是「令人不安的」。「這種毫無根據的指控削弱了對我們公營機構的信任，」他補充說這可能會令有意進入公共服務領域的加拿大人卻步。

莊斯頓說，他從退休的加拿大最高法院法官雅科布奇(Frank Iacobucci)那裡得到了關於此事的獨立法律意見。他說：「我肯定我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而且就我自己而言，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公正性。」

• 中國和俄羅斯干預的差異

莊斯頓的報告強調了外國干預威脅的演變，從2016年，當時俄羅斯對美國總統選舉的干預企圖提醒世界注意更大的干預威脅，到今天中國越來越成為關注的焦點。

他周二告訴記者，這兩個國家干預的方式不同，「俄羅斯更專注於破壞我們的民主制度，而中國的干預更加長期，更加普遍，更加複雜，使用虛假信息和其他東西來保護中國認為的特殊保護區域。」

報告指出，直到最近，加拿大打擊外國干預的公共和內部努力大多集中在對選舉的網絡威脅上，而俄羅斯通常在這方面開展活動。

相比之下，加拿大對中國的努力反應較慢，這些活動更為廣泛，往往直接針對僑民社區(diaspora communities)，還有發布網上虛假信息和其他方法。他在渥太華說：「我們沒有作出迅速和有效的反應，」他建議用公開聽證會代替聆訊，將有助於解決這一「差距」。

• 對僑民社區的關注

莊斯頓報告的一個關鍵部分指出，加拿大正在尋求保護的民主制度不受外國干涉，而這恰恰是使該國變得脆弱的原因。

具體而言，他說敵對勢力可以利用僑民社區的合法政治活動，莊斯頓說這些人通過組織支持或反對特定候選人或政黨的基層運動，「沒有不妥當地方」。

他補充說，這包括安排巴士運送選民到投票站或競選活動場地，並指出他為報告而跟有競選經驗的人對話，他們「想知道（巴士）是否在載有種族化的加拿大人的情況下得到更多關注」。

「至關重要的是，打擊外國干預的努力不會導致對僑民人口的歧視，」他寫道，「僑民社區在很大程度上是外國干預活動的受害者。我們必須採取一切必要步驟，確保他們不會因為外國針對他們的干預活動而同樣面臨歧視。」

同時，他指出，區分合法的草根活動和所謂的「偽草根」活動可能是一個挑戰。

莊斯頓補充說，外國有心人也可以在法律的「灰色地帶」運作，並可以進一步利用加拿大開放的民主和媒體，在選舉過程和整個社會中散布謠言。

他寫道：「任何人都可以競選公職，這一事實意味著我們必須採取一切適當措施，保護個別候選人免受外國國家的誘導、威脅或看似正面的外國干預行為的影響。

他說，了解加拿大的民主制度對外國干預的脆弱性，對於保護這些制度和打擊威脅至關重要。他說，這必須包括加強現行法律，同時不僅在聯邦政府內部，而且在其他各級政府之間改善情報共享。

他寫道：「加拿大吸引外國干預的事實是一種力量的象徵，而不是軟弱的象徵。敵對外國勢力看到了我們的自由、開放和民主社會，並試圖破壞它。」

• 沒有進一步的政治化？

莊斯頓說，重要的是政客們要避免利用關於外國干預的進一步報道來為政治得分，並補充說所有各方必須共同面對「不斷變化的危險」。「所有黨派都擺出了太多的姿態，並且為了口號而忽略了事實，而這些口號中有許多被證明是錯誤的。」

莊斯頓的工作預計將持續到10月底，屆時他將向政府提交一份終極報告。

(圖：Globalnews)T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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